第16章

趁著令狐沖在洞外練劍，顧遙在山洞內探索了一下。

不久，便找到了一處中空的石壁。

拔劍出鞘……

一道劍光衝射而起，徑直斬在這石壁上。

轟隆！

這石壁不過兩三寸的厚度，在顧遙一劍之下，登時碎裂開了。

令狐沖聽到響動，忙走進洞中，問道：

“六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顧遙指著破碎的石壁，答道：

“發現了一處暗道，大師兄，有冇有興趣，我們一起進去看一看？”

令狐沖一聽，好奇心頓起，探頭看了一眼後，立馬道：

“好。”

他說完，便尋了一塊石頭，運足了內力，朝著石壁砸去。

顧遙也是如此，兩人一起拓寬洞口，砸出了一個一米大小的通道來。

接著，兩人做了兩個火把，分彆舉著，走了進去。

通道頗為狹窄，等到前進十餘丈後，才豁然開朗，進入了一個占地極大，可容納千人的石洞中。

稍稍探索一番，兩人便發現了十具枯骨，一些兵刃，還有刻在這石壁上，密密麻麻的五嶽劍派劍招和破解方法。

“張乘風，張乘雲儘破華山劍法於此。”

令狐沖舉著火把，看著石壁上的文字，先是惱怒哂笑，不以為意，稍一演練，便冷汗淋漓，驚悚驚懼。

等他逐一看去，將華山劍法的破解之法一招一招比對下來後，越看越是心驚，到了最後，已是失魂落魄。

喃喃道：

“怎麼可能，我們華山派的劍法怎麼可能全部被人破了，這怎麼可能！”

聽到了他不可置信的聲音，一旁的顧遙知道，若是不好好開解他一番，自己定然冇法好好參悟劍法。

便移步走了過去。

令狐沖見到顧遙，指著石壁上的圖刻，焦急的道：

“六師弟，你看，我們華山派的劍法都給人破了，都破了……”

顧遙瞧了一眼後，哂笑道：

“哦，都破了呢！”

令狐沖微微一愣，又立馬惱怒道：

“六師弟，你見到華山派的劍法被破了，竟然還笑的出來！”

顧遙搖搖頭，道：

“大師兄，我不是在笑華山劍法，我是在笑這些說破了華山劍法的人，實在太可笑了！”

“嗯？”

令狐沖不明所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遙解釋道：

“大師兄，你要明白，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行使劍招之時，隻會生搬硬套，那麼，再精妙的劍法，也會讓人破得乾乾淨淨。”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令狐沖本就是聰慧之人，隻是一時著相，此刻，聽到顧遙這麼一說，頓時明白過來：

“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先是使用華山派的‘金雁行空’，然後在中途變招，使出‘有鳳來儀’，敵人若是還按照‘金雁行空’的破法來應對，非得讓我戳幾個窟窿不可。”

他展開笑顏，又舉一反三，想到了多種可能。

“就好像六師弟你，你的拔劍術奇快無比，我就算知道如何破解，可是手中之劍，跟不上你，一樣會被你所敗。

“還有師父，他老人家功力高深，一招一式，內勁洶湧澎湃，我稍一近身，就會被師父的真氣所傷，再高明的破法，不能近身，又有何用！”

顧遙聽了，當下讚道：

“大師兄，你的悟性果然很高。”

令狐沖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哪裡，還比不上你，六師弟，你的功夫和見識，屬實勝我良多。”

“對了。”

顧遙突然想到了什麼，指了指這個秘洞，道：

“大師兄，這思過崖上有這樣一個洞穴，我們是不是要稟告給師父？”

“那是自然。”

令狐沖當即點頭，又麵露難色，道：

“隻不過我們被罰麵壁，不能下山，所以，我想等待會小師妹來了，讓她去通知師父師孃。”

“嗯。”

顧遙點頭，表示讚同。

他實在不理解原著中的令狐沖，為什麼冇有把這洞穴中的秘密告訴嶽不群。

因此，便把這件事提了出來。

兩人又研究了一會兒石壁中的劍法，也不知過了多久，洞外傳來嶽靈珊的叫喊聲：

”大師兄，六師兄，你們在哪裡？”

接著，又聽到了一陣“嗦嗦嗦”的聲音，漸漸靠近，顯然是嶽靈珊發現了石洞中的暗道，走了進來。

兩人迴轉身去，不一會兒，便看見了她。

她好奇的問道：

“大師兄，這是什麼地方？”

令狐沖當下給她解釋了一下。

嶽靈珊聽後，興趣十足的跑到石壁旁，入眼所及，皆是精妙無比的劍招，一時有些入迷。

令狐沖在她身後提醒：

“小師妹，先彆看了，你即刻下山，通知師父師孃，讓他們趕緊上思過崖一趟，看看這裡該怎麼處理？”

嶽靈珊擺了擺手，道：

“不用了，爹和娘在幾日前收到了嵩山派左盟主的飛鴿傳書，邀請他們前往嵩山一會，說有要事相商。

他們前幾日就出發了，眼下並不在華山。”

“這……”

令狐沖聽了，也隻得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也隻能等師父師孃他們回來，再告訴他們了。”

接著，他見嶽靈珊對石壁上的劍法有興趣，當下走到她身旁，細細講解起來。

顧遙見狀，開口道：

“小師妹，如果你對石壁上的劍招有興趣，挑選一式，或者二式學習一下就好，切勿貪多。”

令狐沖一聽，也反應過來，道：

“對，小師妹，這石壁上的劍招，無一不是高深劍訣，且招式零散，不成體係，若是劍法根基不穩，貿然修煉的話，有害無益。”

“這樣嗎？”

嶽靈珊想了一下，也就放棄了，她本就不是一個熱衷於武功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看了，反正我娘新教了我一套玉女十九劍，不比這些劍法差多少，我還是先將這套劍法練熟吧。”

接下來，三人一起吃飯。

顧遙告誡嶽靈珊，不要將思過崖上的秘密外傳，一切等嶽不群回來再說。

嶽靈珊點了點頭，又待了一會兒後，下山離開。

此後一個月內，顧遙和令狐沖兩人便徹底沉浸於洞中奇妙的劍法中。

令狐沖先是將洞中刻錄的華山劍法，一一學會。

接著，開始練習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劍法，領會漸深，博采眾長之下，劍法大有長進。

顧遙則冇有按部就班的學習石壁上精妙的劍招，而是與之前一樣。

將石壁上的每招每式，與自己的拔劍術比對，吸收融合。

按照他的設想，自己的拔劍術，練到了最後，應當是變無可變，窮儘一切變化後絕殺之劍。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這句話固然不假，但顧遙也不想他的劍法，被一個快字所束縛。

隻是可惜的是，這洞中的劍法，隻有招式的外形，而並無內在運勁的技巧。

這讓顧遙的收穫大大減少。

不過也難怪，刻錄這些劍法的，是魔教十大長老。

他們在比鬥之時，將五嶽劍派的劍法一一記下，已是難得，他們又怎麼會知曉劍招中的運勁法門呢？

做人要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