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風清揚開口介紹道：

“這獨孤九劍，是一種破儘天下武功的劍法，九劍九式，分彆為總決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

講究料敵先機，後發而先至，在窺視敵人破綻後，一劍破之……”

隻聽了第一句，令狐沖便被獨孤九劍的神奇威力所吸引，心馳神往，恨不得立馬學會。

顧遙在一旁聽著，也是激動不已，獨孤九劍，這可是笑傲江湖世界裡，天下無敵的劍法。

如果能學會，他的拔劍術，一定可以到達一個嶄新的層次。

不一會，風清揚介紹完畢後，問道：

“怎麼樣，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學習這套劍法？”

“願意。”x2

顧遙和令狐沖，忙不迭的回答道。

“好。”

風清揚捋了捋鬍子，老懷安慰道：

“那我現在，就正式傳授你們這套獨孤九劍。”

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風清揚開始講述：

“獨孤九劍第一式，總決式，此招有一共三百六十種變化，那是整套獨孤九劍的根基，他的口訣是……”

他先將口訣背誦了一遍，讓令狐沖和顧遙牢記之後，開始一一拆解，每字每句的含義，有時候興致來，便揮手作劍，演練一二。

顧遙兩人，聽著如癡如醉。

中途，他們碰上嶽靈珊上來送飯，風清揚則是避開，似乎不想見除顧遙兩人以外的華山弟子。

他還告誡兩人，不要把見過他的事情告訴彆人，就算是他們的師父嶽不群，也不可以透露。

兩人自是答應。

接著，風清揚以一天傳授一式的方式，花了九天時間，將這套劍法傳授完畢。

之後幾日，便是讓兩人體悟修煉，相互喂招，風清揚則是在一旁指點。

又過去兩三日後，令狐沖已將獨孤九劍使得似模似樣，儘數學會。

而顧遙則是依舊在修煉總決式，其他八式，尚未進行修煉。

這日，令狐沖劍法修煉完畢，向著風清揚問道：

“風太師叔，這獨孤九劍，我都學全了，可六師弟，怎麼還在學第一式，他的資質，不應該纔對？”

風清揚聽了後，指點道：

“因為你學的是劍術，而他練的是劍道，自然要慢一些。”

“劍術？劍道？”

令狐沖腦中靈光一閃，似有所悟，可要他具體說出來，卻說不出口。

風清揚見狀，道：

“我這麼說吧，你把這套獨孤九劍全部學會之後，可否打敗這套劍法的創始人，獨孤求敗前輩？”

令狐沖忙搖了搖頭：

“徒孫不敢有此奢望。”

風清揚追問道：

“是不敢，還是不能？”

“不能。”

“但是顧遙就可以，他若是學會了獨孤九劍，就有可能超越乃至擊敗獨孤求敗前輩。”

風清揚解釋道：

“所謂學我者生，像我者死，我們修煉劍術，練到最後，就是要把彆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這獨孤九劍也是一樣。

當你在劍法一道上，走出了自己的獨特風格，自成一家，那就是觸摸到劍道。”

令狐沖一時啞然：

“六師弟竟然已到達這種地步了嗎？”

“雖然隻是觸及到一點劍道的邊緣，但他的確是在往這條路上前進。”

風清揚感慨道。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也無法超越六師弟了！”

令狐沖聽後，一時有些沮喪。

他的這副模樣，當下被風清揚拍了一下腦袋。

“你若是這般冇誌氣，那就真的比不上他了。”

風清揚道：

“說實話，你練劍的天資，還要在顧遙之上，隻是你這一塊璞玉，完全被嶽不群教壞了，這才遠不如顧遙。”

“風太師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樣說我師父的不是，我可要不高興了。”

令狐沖聽了風清揚的話，露出些許不悅。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風清揚有些無奈，道：

“不過我說的是實情，嶽不群那小子出生氣宗，哪會練什麼劍法，他是不是呆板的教你們，一招一式，分毫都不得有差錯。”

“是。”

令狐沖想了一下，倒還真是如此。

“完全是誤人子弟，劍法講究劍之所至，任意施為，根本不必拘泥於劍，或是具體的招式。

像你學的華山劍法，還有這洞中的其他四派劍法，就算是獨孤九劍，裡麵的種種變化體悟，你全數都要忘卻，唯有如此，你的獨孤九劍，才能真正大成了。

這也是獨孤九劍的精義，你可要記好了。”

風清揚最後告誡道。

令狐沖這些日子學習獨孤九劍，已窺得更上一層的劍道法門，結合風清揚的話語，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當下道：

“多謝風太師叔指點。”

“嗯。”

風清揚點點頭，道：

“至於劍道之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你的天資稟賦，是最適合修煉獨孤九劍的，隻要你持續不斷的修煉下去，劍道自然也會成就。”

兩人又攀談了一會兒後，風清揚把顧遙叫了過來，開口道：

“我們的緣分已儘，我以後不會再見你們了，你們也不必來找我，好好把獨孤九劍，還有華山派發揚光大，我去了！”

說完之後，風清揚似毫不留戀，身子一蕩，飄飄然下了思過崖。

隨後，又消失於樹林之中。

顧遙兩人目送著風清揚離去，皆是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感謝他的傳藝之恩。

……

接下來的日子，

顧遙和令狐沖兩人，都沉浸在獨孤九劍的萬般奧妙之中，比鬥練劍，劍法日益精進。

不說令狐沖，單說顧遙。

他揣摩獨孤九劍“破箭式”的精義，並化入拔劍術中，這讓他的出劍速度，儼然又快上了三層，愈發的神鬼莫測。

獨孤九劍的破箭式，一劍擊出，破開千百件暗器。

千點萬點，因出招速度太快，根本無先後之彆，就如同揮灑一招，足可見這一招的劍速之快。

也絲毫不遜色於辟邪劍法發的快絕鬼魅。

此招竅門，被顧遙用在拔劍術上，自是如虎添翼，威力倍增。

如此過了一個月後，嶽不群和甯中則從嵩山回來了。

顧遙和令狐沖也將思過崖後山洞的秘密和盤托出。

嶽不群震驚之餘，隨即拿著紙筆，花了幾日功夫，將洞中的劍法和破解招式全部記下。

帶下山後，和甯中則一起研究，又時不時的來思過崖，找兩人比劍考教。

然後驚奇的發現，兩人都是武功大進。

特彆是令狐沖，憑著一套他從未見過的劍法，和他戰成平手，當下詢問緣由。

令狐沖支支吾吾，想要遮掩，說這是學了五嶽劍派劍法的緣故。

被顧瑤及時阻止，實話告訴了嶽不群。

是有一位高人隱居在思過崖上，看他倆有緣，便傳授了一套劍法給他們。

至於高人的姓名和劍法的名字，因為高人讓他們保密，所以無法告知，請他見諒。

嶽不群聽後，點點頭，冇說什麼，隻是讓兩人勤加練習，說如今多事之秋，華山派的未來還要靠他們。

時光如水流般流逝，就這樣，一下子又過去半年。

這一日，陸大有突然跑上了思過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