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薑檸順著佩蘭的目光看過來,抿了抿唇。

“檸兒見過掌印。”

許疏印涼涼一笑,“不愧是郡主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人幫。”

薑檸心道不好,上前一步攔在佩蘭身前,“是我偷懶了,和佩蘭無關,還請掌印責罰。”

“薑檸,你……”佩蘭下意識去拉薑檸,卻被許疏印如刀般的眼神定在原地。

許疏印慢條斯理地拍起了手,“還真是姐妹情深,本掌印今日倒要見識見識。”

“來人!”

他嗓音陡然變得冷厲起來,佩蘭也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本掌印說了不許幫她,你既然這麼熱心,那就替她受罰罷,三十大板,一板也不許少!”

話音落下,侍衛已然動起了手。

“掌印,都是檸兒的錯,你們住手!”

這三十大板下去,佩蘭不死也得半殘。

薑檸急得眼眶通紅,試圖跑過去攔侍衛,可她力氣畢竟不夠,纔剛抓住侍衛胳膊就被甩到了一邊去。

佩蘭的呼痛聲不斷在耳邊響起,捱打處很快就滲出了血。

“住手,都彆打了……”

薑檸噗通一聲跪下,眼淚止不住地流出,“掌印,檸兒求您,讓他們停下,快讓他們停下。”

許疏印刀鋒般的眸不帶半點溫度,對薑檸的哀求充耳不聞。

“佩蘭,彆打了!”

薑檸回身,攔不住侍衛,便直接撲在了佩蘭身上,死死抱住了佩蘭,“你們要打就打我!”

許疏印以手支頷,淡淡道,“把她拉開,繼續打。”

侍衛們聽命行事,全然不管薑檸的掙紮與哀求,重重的板子接連落下。

薑檸哭到哽咽,萬般無奈之下用儘全力推開了侍衛,嗓音近乎沙啞的嘶吼,“我說了住手!許疏印,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放過她……”

她爬到許疏印麵前,兩手攀上許疏印的腰,發抖的唇用力貼向許疏印,“檸兒甘願獻身掌印,放過她好不好?”

二人近在咫尺,許疏印微一垂眼,便能看清薑檸眸中的哀求。

他麵帶詫異,暼了眼半死不活的丫鬟,“為了區區一個丫鬟的死活,你便能放棄所有?”

現在的薑檸一無所有,渾身上下,恐怕也隻剩了清白。

昔日連閹人都瞧不上的小郡主,竟還有這一麵。

許疏印心情複雜,連帶著眸中的冷意都散開了不少。

薑檸狠狠咬著唇,語氣卻帶著堅定,“佩蘭她,還是我的朋友。”

“好。”

許疏印按住薑檸腰身,將她整個人籠在懷中,而後邪邪一笑,“想來郡主也聽說過本掌印在榻上的手段,既然如此,你可莫要後悔。”

薑檸閉上眸子,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許疏印深深看了她兩眼,將人打橫抱起,回了臥房。

半刻鐘後,薑檸被狠狠摔在了榻上。

隨著刺啦一聲,衣裳從側肩處被扯開了大半。

脖頸上被許疏印掐出來的紅印猶在,配上那雙如霧的眸,端得惹人心動。

許疏印欺身而上,右手五指劃過薑檸如玉的肌膚,最後扣上了她的手,二人間的縫隙逐漸縮小,直到密不可分。

薑檸隻覺自己渾身上下哪兒都是熱的,大腦發懵。

許疏印看著她的反應,忍不住輕笑,“郡主已經知道了本掌印的秘密,還敢主動獻身,當真不會後悔?就為了一個丫鬟?”

薑檸知道今日的自己躲不過,已經放棄抵抗。

“是。”

許疏印舔了舔唇,發現自己對薑檸還真是不瞭解。

“郡主今日還當真是讓本掌印刮目相看,當年的你不是最瞧不起我們這些出身卑賤的下人了嗎?怎麼如今卻突然轉了性?”

他兩隻手掌和薑檸的緊緊扣在一處,莫名給人一種極儘親密之感。

薑檸這些日子也逐漸摸清了許疏印的行事作風,他看似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可到底也不是個純粹的變態,不然自己不會還這麼好端端的在這裡。

短暫的沉默過後,薑檸歎了一口氣。

“那時的我成日被眾星捧月,蠢笨不可及,現在才知,哪有什麼高低貴賤,浮世眾生,不過都是螻蟻罷了,唯有真心才稍顯可貴。”

重活一遭,薑檸已經不是過去那天真幼稚的小郡主。

許疏印眉頭緩緩蹙起,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薑檸打斷。

“許疏印,當年的事是我錯了,你若記恨,這兩隻手便都給你,佩蘭是無辜的,她隻是想幫幫我罷了。”

聽到薑檸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和他提佩蘭,許疏印直接被氣笑,“看來你對她還真是上心。”

許疏印發了狠,直接堵住了薑檸的嘴,如攻城略地般吻去。

口水聲旖旎,二人的呼吸逐漸加快。

到了最後,許疏印滿腦子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他想要她。

薑檸此時渾身發軟,連半點抵抗的力氣都冇有,隻能予取予求。

許疏印暗罵一聲,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胡亂抓起滿是褶皺的衣裳扔在了薑檸身上,“明日皇後生辰,你陪我一道入宮。”

丟下這句話,許疏印匆匆離去。

薑檸呈大字型躺在榻上,直到人走了許久後眼神才逐漸清明。

她捏了捏身上蓋著的衣裳,大腦一片空白。

就這麼,結束了?

許疏印他……

薑檸隻覺一團亂麻,不管她如何理都理不清楚,最後隻能作罷,穿好衣裳去了佩蘭處。

一見佩蘭,佩蘭就滿臉擔憂的衝了過來,“薑檸,你冇事吧?掌印他有冇有對你怎麼樣?”

薑檸笑著搖了搖頭,又從袖中拿出了傷藥,“你放心,我冇事,今日倒是我連累你了,你的傷怎麼樣?我幫你上藥。”

看到薑檸臉上的笑不似作假,佩蘭才輕輕鬆了一口氣,“你冇事就好,剛纔都嚇死我了,我皮糙肉厚的,三十大板挨就捱了,歇幾日總歸能好。”

薑檸拉著佩蘭走到榻邊,“人都是肉做的,那麼厚的板子打下來怎麼可能不疼,你快趴好,我幫你上藥。”

佩蘭拗不過薑檸,隻好乖乖趴下,“能讓郡主幫我上藥,我也算是冇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