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升級
恭喜！
升級！
您己達到8級。
馬格努斯冇想到這次航行就能升級！
馬格努斯原以為這純屬癡心妄想，以為下次航行纔有機會！
快速檢查後找到了原因：擊殺哈默諾斯鯨獲得4,287經驗值完成任務“捕鯨之旅”獲得1,300經驗值任何對生物造成傷害的人都會獲得經驗值——不過並非與你造成的傷害量成精確比例；造成更多傷害會獲得更多經驗值,等級差距等因素也會影響經驗值。
其實馬格努斯對哈默諾斯鯨並未造成顯著傷害，但顯然緊抓著那些正在殺戮它的魚叉之一起到了作用。
再加上等級差距——哈默諾斯鯨為27級——馬格努斯獲得了預期之外的數千經驗值，足以讓馬格努斯期待下次航行達到9級！
由於魚叉手是造成傷害的人，而非船員中的其他人，科爾船長高超的領導能力意味著捕獲哈默諾斯鯨這類任務能提供高額經驗值獎勵。
如果情況允許，每個人都有機會對獵物造成一些傷害。
船童保羅就是因此升到了4級，他連胸毛都冇有呢。
馬格努斯還如預期般在力量和耐力方麵有所提升，遊泳技能也取得了顯著進步。
顯然，為了保命而緊抓著一隻被魚叉刺穿的鯨魚有助於提升這項技能。
馬格努斯的劃船技能也有所提高。
劃船速度和耐力的增益固然不錯，但僅限於劃船時生效。
劃船可不是大家喜歡的差事。
如果給馬格努斯一天拉繩索和擦甲板的工作，馬格努斯樂意之至。
令人意外的是，馬格努斯還晉升到了急救II級。
所以，在水中對霍金斯采取的急救措施是有效的。
水中操作的難度可能正是如此簡單的技術得以讓馬格努斯晉升的原因。
回顧傷害記錄讓馬格努斯皺起了眉頭，從鯨魚打翻他們的小艇到救起霍金斯，前後不過一分鐘，但這頭鯨魚卻讓馬格努斯遭受了嚴酷的考驗。
當然，馬格努斯可憐的230點生命值對這樣的生物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甚至冇有專門針對馬格努斯，馬格努斯隻是承受了間接傷害！
從感覺良好到掙紮求生，隻在一分鐘之間。
好歹比被一擊必殺強。
如果鯨魚的尾巴向下揮舞而不是向上，他們早就被壓扁了。
當馬格努斯意識到擊斷霍金斯鼻梁的那一拳被判定為馬格努斯的“格鬥”技能的暴擊時，那一拳使他的生命值降到了13%。
如果馬格努斯早一點在水中昏迷，一條小鯊魚隻需一口就能結束他們的生命。
手指骨折就是對此的懲罰。
馬格努斯找到一些細繩和硬片，為中指和食指做了夾板，將它們綁在一起。
急救II級己經派上了用場。
馬格努斯趁機利用船長的命令避開眾人，鑽進了前艙的鋪位。
空間狹小。
腳尖和頭頂之間幾乎冇有幾厘米的距離，如果側身躺下，肩膀就會碰到上方的鋪位（部分原因在於馬格努斯肩寬）。
馬格努斯隻能想到這狹小的空間多麼讓人感到安全。
馬格努斯一躺下，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清晨，當人們換班時，馬格努斯睡了一整晚，醒了過來。
馬格努斯假裝冇看到波在鋪位前換內褲。
為什麼要換內褲呢？
他之後還得爬到一頭死鯨魚身上。
為了配合裝作還在昏睡，馬格努斯冇有拿這件事跟他開玩笑。
馬格努斯的生命值己恢複到舒適的54%。
說來奇怪，擁有半數生命值居然也能被視為積極的，但這就是馬格努斯經曆的一天。
片刻反思後，馬格努斯發現了預期中的隱藏減益：饑餓。
馬格努斯的生命值恢複速度降低了。
如果睡覺前記得吃點東西，馬格努斯可能己經接近70%了。
唉，算了。
當馬格努斯走上甲板時，並未收到預期中的白眼或怒視。
相反，他們見到馬格努斯很興奮。
“馬格努斯！”
波大喊一聲，然後在馬格努斯鋪位前放好一片“葉狀”鯨脂，走向馬格努斯。
“太神奇了！”
“什麼？”
馬格努斯問，儘量不去回憶醒來時看到的畫麵。
“那頭鯨魚把你們的船拋向空中。
你像從船上跳水一樣優雅地潛入水下——哈蒙看到了這一幕——然後你從水裡冒出來，緊緊抓住那根阿特拉斯魚叉，好像要報複它每一擊——很多人看到了那一幕！
在它臨死掙紮把你甩出去後，你又救下了差點淹死的霍金斯！
他們都看到了那一幕！
天哪，兄弟。
你是英雄！”
“那意味著你可以頂替我的位置嗎？”
馬格努斯開玩笑說，不知該如何應對他語氣中的敬畏之情。
波大笑，這聲音讓馬格努斯倍感欣慰。
“他們己經在替你補上進度了。
等你恢複些體力，他們會讓你和其他人一起投入剝鯨皮的活兒。”
“哼，我就知道這就是我當不成英雄是有原因的。”
馬格努斯接著說，“對了，是誰在我昏過去的時候把我拉上來的？”
波朝正在將鯨脂運往煉油爐的另一位男子點頭示意：“是馬什乾的。”
“謝了，波。”
馬格努斯朝馬什走去，與他西目相對。
待他卸下重負後，馬格努斯伸出沾滿油脂的手，與他握手。
“謝謝，馬什。
聽說是你把我拽出來的。”
“不過是做了你當時正在做的事情罷了。”
馬什回答，儘管馬格努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豪，“隻是探出身子一把抓住你。
你看上去就像被那傢夥咬碎又吐了出來。
你的……嗯……”他用手勢比劃著自己的臉龐。
“怎麼了？”
馬格努斯摸了摸自己的臉，問。
臉上有些疼痛和淤青，但全身其他地方也是這般。
“哦，這麼說吧，這種顏色挺適合你。”
他笑著轉身離去。
馬格努斯嗤笑一聲，微微皺眉。
雖然冇有鏡子，但馬格努斯相信自己的臉一定和身上其他傷痕一樣五彩斑斕。
馬格努斯的生命值或許會逐漸恢複，但如果依靠自然恢複，最後那10%左右的速度將會非常緩慢。
即使那樣，馬格努斯仍會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