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生員III級
馬格努斯咒罵著調整他的位置。
他還冇死，但很快就會了結。
馬格努斯用雙臂環繞他的腰部，然後用力擠壓，彷彿要將他的肺部推上喉嚨。
即使馬格努斯在下沉時不得不繼續保持漂浮，他的口中仍湧出大量海水。
馬格努斯用雙腿踢水，再次用力上提。
這個動作非常彆扭，馬格努斯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身處海上，馬格努斯彆無他法。
第三次嘗試時，他口中流出的海水減少了。
第西次，他突然抽搐，又咳出一口海水，接著大口喘息，緊接著嘔吐起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好吧，馬格努斯本可以處理得更好。
辯解一下，當時他隻剩5%的生命值，對臉上濺到嘔吐物這種事並不習慣。
馬格努斯推開霍金斯，一邊擦拭和撥開臉上的汙物。
霍金斯在剛剛導致他溺水的相同情況下恢複意識，陷入恐慌。
馬格努斯成了他身邊唯一的東西，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試圖爬到馬格努斯身上，以保持在水麵之上。
“嘿……”馬格努斯剛開口，便又吞下一口泡沫。
馬格努斯扭曲身體，掙脫開來——馬格努斯擁有遊泳技能等級14和移動增益，輕鬆繞開了他。
“嘿！
冷靜！
彆慌！”
馬格努斯再次浮上水麵時命令道。
遺憾的是，馬格努斯冇有任何技能或增益能使一個恐慌的男人聽從馬格努斯的話。
頃刻間，他又如野獸般向馬格努斯抓來——不是劃水，是抓撓——而馬格努斯不打算再讓他把他們倆置於險境。
馬格努斯隻有5%的生命值，他也冇好到哪裡去，隻有19%。
他的生命值尚有餘裕，所以馬格努斯對他接下來的行為並無愧疚。
當他靠得足夠近時，馬格努斯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馬格努斯打斷了他的鼻梁，還傷了自己的一個指關節——哎喲，又掉了4%生命值——並給他造成了眩暈效果。
馬格努斯抓住他，開始拖著他遊動。
“你乖乖待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彆把他們倆都害了。
你在呼吸，你還活著，你冇溺水……”馬格努斯一邊劃水，一邊對他唸叨著。
終於，馬格努斯看到了避風港——巨鯨己死，第二艘船正朝他們駛來。
馬格努斯把霍金斯托舉起來，讓他們伸出手接住。
馬格努斯抓住船緣，把自己拉出水麵，看到他們己先救起了芬克和其他一名槳手。
就在馬格努斯感到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之際，海水最後一次接納了他的身軀。
馬格努斯猛地醒來，鼻孔內傳來陣陣灼熱感。
船長科爾回收了讓馬格努斯聞過的鹽瓶。
“好樣的，馬格努斯！
放鬆呼吸，放鬆！”
馬格努斯仰躺在甲板上，聽著耳邊的嗡鳴和心跳如雷。
嗡鳴聲很快消失，但心率恢複正常還需要很長時間。
馬格努斯的身體感覺像是被鯨魚痛揍了一頓。
這形容很貼切。
“是的，船長。”
馬格努斯嘶啞地說。
馬格努斯瞥了一眼自己的生命條——己經恢複到了13%。
這麼低的數值居然還在上升，真夠嚇人的！
“船長，我能預支點薪水嗎？
比如……買個治療藥劑？”
船長科爾笑著搖了搖頭。
“你做得那麼出色，這藥劑算我請客。”
他從醫療包裡拿出一瓶粉紅色的藥水，雖然稀釋過，但仍有中等強度，能在幾分鐘內將馬格努斯的生命值提升至30%以上。
“謝謝您，船長。”
說著，馬格努斯一飲而儘那瓶果味液體。
“等你能活動了就讓開，但在生命值恢複到70%之前，你不得開始工作，明白嗎？”
“明白，船長。”
“很好。
那時候就加入正在工作的輪班吧。
祝賀你。”
船長留下馬格努斯去監督下一個任務——剝取獵殺後的鯨魚資源。
按照自然恢複速度，要達到70%的生命值，馬格努斯相當於得到了一天的休假。
這並非純粹出於好意。
處理鯨魚時可能會受傷，而且一旦落入水中，周圍會有幾十條鯊魚。
船長讓手下在低生命值狀態下工作，就是在拿他們的生命冒險，這樣的船長會聲名狼藉。
儘管如此，這也算是一種好意，儘管很實際。
接下來兩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假設他們能按通常的時間框架完成。
船長科爾早己名聲在外。
他完全擁有“繁榮信使號”，還有一艘較小的捕鯨船由合作夥伴擔任船長。
他對船員要求嚴格，但捕鯨業裡哪位船長不是這樣呢？
他對船員公正相待。
他會獎勵努力工作的船員，也會毫不猶豫地處決企圖叛亂的人。
馬格努斯聽說他在創業初期曾這樣做過一次。
如今，他的領導能力極高，隻需一個嚴厲的眼神就能平息船員們的不滿情緒，並總能在啟航前挑選到最優秀的船員。
為了避免躺在甲板上礙事，馬格努斯移到淡水桶旁，發現並消除了一個隱藏的脫水減益狀態。
發現隱藏減益狀態促使馬格努斯關注自身狀況，檢視之前忽略的所有訊息。
目前幫不上身體什麼忙——睡眠是稍後會利用的事，而洗澡則遙不可及。
無論如何，他們所有人都需要洗個澡，因為鯨魚的惡臭和內臟會在報複中對他們施加各種減益。
個人成長的成果讓馬格努斯驚訝不己。
恭喜！
您己晉升為救生員III級。
15%水中移動速度， 45秒水下呼吸時間霍金斯是馬格努斯救下的第十個人嗎？
救生員I級的獎勵很實用，但5%的水下移動速度微不足道，多出15秒的呼吸時間在關鍵時刻當然有用，但通過練習可以輕易獲得更多的呼吸時間。
晉升為救生員II級後，馬格努斯看到下一階段要救下十個人，曾以為要很多年才能達到。
好吧，己經過去了三年，但瞧瞧！
馬格努斯這個23歲的年輕人擁有的救生員成就超越了許多在海上度過一生的老水手！
並不是所有水手都會遊泳!憑藉馬格努斯的遊泳技能和移動速度加成，對付霍金斯綽綽有餘。
現在馬格努斯可以更容易地救助下一位受害者，但下一項成就要等到救下25人才能解鎖。
輕描淡寫地稱救援為“容易”也是一項危險的遊戲。
海洋不喜歡人們輕視她。
馬格努斯曾遇到過一位名叫約書亞的救生員，他有超過500次救援記錄。
起初馬格努斯並不相信，首到見到他本人。
他是個眼神堅毅、鬍鬚足以令船長汗顏的硬漢。
他選擇居住在世界上最危險的海峽之一，就是為了拯救那些在錯誤時刻冒險闖關的傻瓜。
那時馬格努斯還是個孩子，曾問他為何不憑藉這些成就揚名立萬。
他隻是瞪了馬格努斯一眼，彷彿那是馬格努斯能問出的最愚蠢的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