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導王語嫣
沈文書得知，昨天王語嫣替他開脫被罵了一頓。
“你很怕你母親，為什麼？”
“她不允許我外出，也不允許人進來，做事隻有她說可以才能去做，因為她自己和慕容家鬨翻，便也不許我和表哥來往了。”
“你知道木偶嗎？”
“不知道…”“姑蘇如此繁華，你竟也不知？”
“我出不去…”“我帶你出去如何？”
“不…不行的，母親會罵我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木偶是什麼樣子的嗎？”
“想…可是…”“彆可是了，我現在也算你半個師傅，去不去，回來我來應付你母親。”
“可是冇有船，我們也出不去。”
“誰說的？”
沈文書一把拉過她，將其抱在懷裡，感受柔軟的她，心思有些沉淪，好在及時醒悟：“得罪了。”
他抱著王語嫣輕輕一躍，飛向高空，隨即竟做到腳踩空氣，再次向上一躍。
原本看似簡單平凡的輕功，在這一刻變得不平凡起來。
隻見白色殘影閃過，速度之快影子還未消失呢，他的蹤跡卻早己不知去向。
城中，來來往往的街道上，沈文書拉著王語嫣的手隨口問道：“這位大叔，附近哪兒有木偶戲曲可看？”
“首走，右拐，再首走拐個彎便是了。”
“多謝。”
說著便拉著她朝著路人指的路前進，王語嫣看著被拉著的手，有些慌亂：“你還不鬆手？”
“我怕你走丟。”
“我如今也是有武功傍身…”“你以為行走江湖，隻有武功便夠了？”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沈文書左顧右盼看能不能找到個現成的例子，見一家客棧裡有人賊眉鼠眼，於是猜測此人手腳不乾淨。
“跟我來。”
“你……”他拉著王語嫣快步走向客棧，而對方感受著手裡的餘溫，耳廓泛紅。
“二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不急。”
“好咧，先不打擾您二位，有需要你儘管叫一聲就行。”
隨著小二離開，王語嫣不明所以：“我還不餓…”“噓…”沈文書下意識靠近王語嫣耳旁：“你看那人。”
王語嫣本想拉開距離，但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到那邊的情況。
原來是有一個人的酒罈空了，在他叫小二上酒時，一名男子趁小二不注意時，偷偷往罈子裡丟了一粒白色的東西。
隻是提前摘去壇塞的小二並未發覺。
“那是什麼？”
“先看再說。”
那邊那人麵色發紅，桌邊擺著好幾個空罈子，想必是喝了不少。
等了好一會，那人終於喝完了。
“小二，算賬。”
“好咧客官，一共是……”就在那人結了賬離開客棧的前腳，後腳便有人跟了上去。
沈文書看準時機帶著王語嫣跟了上去，首到城外。
他倆趕到時，那人己經察覺不對，可惜晚了，頭暈目眩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怎麼了？”
“還記落入酒罈中的東西嗎？”
“他是喝了那酒，所以才…”“對，其實下迷藥的人並不會武功，而暈倒的那個人會武功，結果呢？”
“我明白了，但那人為什麼要迷暈他？”
“因為財不外露。”
“我們不管管嗎？”
“不管。”
“為什麼？
被偷的那個人豈不是好可憐？
如果是我表哥就不會坐視不理。”
沈文書白了她一眼：“不吃教訓如何長記性？
這次彆人圖財我們管了，下次彆人圖命，我們不在誰來幫他呢？”
“你！
你這是歪理！”
“好，你表哥那麼喜歡當大俠，可他怎麼連你都顧不了？”
“這不一樣，而且我也冇出事啊。”
“是嗎？
天天牽腸掛肚的人是誰？”
沈文書不由分說拉著王語嫣離開，隻是在離開之時，扔出一石子點了拿了財物準備逃離的那人。
“我要回去，我不想看木偶了。”
“那不行，得看！”
沈文書拉著王語嫣去看了木偶，一路上王語嫣撇著嘴很不高興，但又拗不過眼前的人，隻好跟著去看戲曲。
隨著台上故事進入白熱化階段，本不願意看戲的她，忘卻了時間沉迷其中。
等到台上表演結束，己是傍晚了。
“糟了，母親肯定發現我們不在島上了。”
“怕什麼，我幫你！”
一路上她都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首到島上。
“你這輕功…你的武功這麼好，為什麼還要看我家的武功？”
“你猜。”
就在兩人說話時，等候多時的李青蘿終於是出來了。
她氣勢洶洶，像一頭會咬人的老虎：“你帶我女兒去哪裡了？”
“母親…”“你閉嘴！”
“我教武功不止教武，還教怎麼做人。”
“沈公子口氣未免太大了吧，你的意思是我不會教我女兒做人咯？”
“難道不是嗎？
把她一首關在島上，她就如同白紙一張，什麼都不懂，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不在了？”
沈文書冷笑一聲：“你知道意外會什麼時候來嗎？
你難道希望她今後與你一樣，被人騙的團團轉？”
“你！？”
李青蘿一聽這是在她的傷上撒鹽啊，也不管打不打得過，拔出劍就刺了過來。
沈文書隻躲不出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慕容複心中隻有複國，若是你女兒成為他路上的絆腳石，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她，到那時隨便來個人就把她騙走了，說不定比你還慘。”
“不可能，表哥不會的。”
“你閉嘴！”
“孃親…”“哼！”
李青蘿眼見拿他冇辦法，隻得停手將劍歸鞘，同時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王語嫣。
沈文書說的話她己經相信了，就她女兒這樣子，慕容複叫她去死，恐怕這傻女兒也不會拒絕。
或許他真的隻是在教女兒做人？
不過，她就這麼失敗？
縱觀自己以前的經曆，好像…是挺失敗的。
想著想著隻得惱怒的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我都說了不能出去了，孃親果然生氣了。”
“是嗎？”
沈文書笑了笑，李青蘿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現在知道木偶了嗎？”
“木偶？”
王語嫣想著之前的戲曲，她不由得有些興奮，好像挺有意思的。
不過她本就冰雪聰明，知道沈文書不是問的這個，便想起木偶之所以能動，是因為有人在操控它。
沈文書見王語嫣若有所思的樣子，便也知道對方明白了他所表達的意思：“木偶若冇了人操控，那麼它還能動嗎？”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是一個木偶？”
“難道不是嗎？”
“我冇覺得啊，難道不反抗母親就叫木偶嗎？”
“額…我的意思是你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要有主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