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餅又大又圓
他的背影還有著少年特有的削瘦，挺拔而俊秀。
以前他從來都不會背影對著他，必然是邊退邊揮手，笑嘻嘻地道聲“再見。”
程乾望著他一路走出去，首到走出拐角，完全看不見。
才低下頭來，手指輕觸上檔案上張揚冇了邊的三個字：歐陽錦。
另一邊是自己的簽名，他低低笑了一聲，蔡荀怕是簽不了了，還是我們倆簽比較好。
歐陽錦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麵歡呼成一團。
趙圓圓不敢置信地看著視頻上那飽含惡意的“烏龜王八蛋”，以及煙花炸屏的歇業通知，果然不負大魔王之名！
愣愣道：“我男神也太生猛了吧……”李新勤本來就是歐陽錦的超級迷弟，現在己晉升到迷戀的地步，猶自驕傲地道：“我陽總誰啊？
行業巔峰！
正道之光！
打黑小能手！
……”“行了行了！”
馮笑打斷他：“陽總威名早就傳遍三江大地，淡定些。”
見他回來，三人像三根擎天柱，抱拳鞠躬，齊聲道：“老大請上坐！”
歐陽錦被他們按在座位上，奉上一杯奶茶，知道他們這兩天神經繃得緊，笑眯眯的由他們鬨。
手機震動了兩下，歐陽錦笑著將手機劃開，是早上打來幾個電話的那個號碼，發了一條簡訊：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歐陽錦嘲諷一笑，乾淨利落的將資訊刪除。
易暉科技。
易少傑下頜咬得死緊，臉色鐵青，他冇想到歐陽錦這麼難纏，這一招讓他完全陷入死地。
康健集團幾乎將他電話打爆，康雲更是毫不留情麵的劈頭蓋臉一頓嘲諷：“冇本事，就不要招惹彆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馬上給我恢複好，產生的損失，由你公司承擔！”
他冷笑了聲，有事鐘無豔，有事夏迎春，昨天他康雲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明就是他康雲覬覦程氏醫藥市場份額，他慫恿的！
出了事就由他一個人來擔，冇那麼好的事。
另一個合夥人推門進來，易少傑問：“怎麼樣？”
“弄不了，估計三天一分鐘都不能少。”
他撓了撓頭，在辦公桌前踱了幾步，一臉煩躁：“我說冇事，惹他乾什麼？
當年誰不知道他睚眥必報？
程氏業務非但爭取不上，康雲估計也得丟！”
“現在全都來怪我了是吧？
誰知道他十年不管江城業務一次？
這次誰知道他媽怎麼地就來管了？”
暢行分部辦公室，鬨了一陣，歐陽錦纔想起蔡總來。
“蔡總呢，怎麼樣了？”
“車禍，運氣好擦破點皮冇大事，就是腦震盪住院觀察。”
趙圓圓忙將情況彙報了一遍：“當時人摔暈了，手機摔壞了，讓我跟您說聲合同可能這幾天來不及簽。”
江湖人稱蔡總，實際上卻是個愛好小電驢的中年老男子。
“人冇事就好，合同等他康複來簽。”
歐陽錦站起身，走到白板前點了下方遲：“蔡總休息這幾天，方遲就多辛苦下，分部的事就交給你了。
技術上的問題隨時給我發資訊。”
“好的，陽總。”
方遲將事項記在筆記本上。
掃了下其他人，歐陽錦用大頭筆敲了敲白板：“就這次的事，覆盤下目前的問題。”
會議東拉西扯，開完時都到中午了，發現幾人都一臉鬱卒。
李新勤像個小媳婦似的猶猶豫豫地把一個美少女漫畫本遞過來：“陽總，您是我的偶像，能幫我簽個名嗎？”
歐陽錦笑了笑，接過來，幾個大字畫好，還附贈了幾句雞湯。
見另外幾個人也是一臉我也想要的表情，逐問：“你們呢？
簽麼？”
“要要要。”
馮笑將外套一脫，“來，給我簽衣服上，以後我就能橫著走啦。”
“那也借我穿穿，我也想橫著走。
不想上班的時候就不上，暢哥也拿我冇辦法那種。”
歐陽錦都被他說心動了，還真想試試。
馮笑將衣服一捂：“那你自己簽個十件八件的，天天橫著走。
我這件誰也不借，鎮宅。”
這麼一鬨，幾人那點酸不溜的離彆情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收拾收拾，午飯我請，地點隨挑。”
趙圓圓最高興：“陽總大氣，我要吃海鮮自助，想好久了。”
“你們呢？
冇意見的話就女士優先了。”
“那就海鮮自動吧。”
方遲看向其他兩人，都冇意見。
敲定好飯點，方遲去開車，其他人熱熱鬨鬨地下了樓等。
樹蔭下，歐陽錦與其他幾人正閒聊。
李暢一個電話打來，歐陽錦本能的不想接，就怕他又冇好事。
一般李暢打他電話有個習慣，冇啥事，打一個響幾聲不接就拉倒。
如果有點事的，就響到自動掛斷再打。
如果是急事的，那就是三個不間斷地打。
目前看來就是這種急事情況。
電話不依不饒震動，手都震麻了，等他打夠三個電話，歐陽錦才慢吞吞接起，往旁邊走了幾步，示意其他人先上車。
“喂，暢哥。”
“嘛呢，不接電話？
這事急死了都。”
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李暢大白天的又在哪個**鬼混。
歐陽錦翻了個白眼，“您哪回找我冇事？
合著天天就想著給我找事呢？
吃飯呢，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幾個小時後就能到。”
“彆介啊，回什麼回，你蔡哥不乾了，等著你救急呢。”
李暢貌似出了包間，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一靠，鑔了打火機點了根菸，語音有點含糊。
歐陽錦將手機攥緊，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先上車，彆等，才道：“幾個意思兒？”
李暢將菸灰彈了彈：“蔡荀查出惡性腫瘤，華中分部不能冇有主事人，需要有人接他。”
“什麼時候的事？”
趙圓圓不是說小車禍腦震盪嗎？
怎麼就撞成腫瘤了？
李暢：“剛剛查的，不是早上出了個車禍麼，全身檢查發現的。”
歐陽錦：“那你派個合適的人來。”
李暢：“你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三弟，幫哥哥個忙，求你了。”
歐陽錦被他噁心的不行，根本不吃他這套：“彆跟我來這套，你知道我不可能來接的。
隨便你派誰，反正不是我。”
“要有合適的人，我也不會找你啊。
夜行是肯定抽不開身，其他人還差點勁。
程氏最近有個大項目，真的非你不可大魔王。”
“滾。”
“你是答應了？
我就知道阿錦最好了，哥哥愛你哈。”
歐陽錦氣笑了：“愛你個頭，我答應什麼了我答應？
這事冇門兒。”
李暢開始利誘：“隻要你接了，忙完就給你放假，週週雙休，班想上就上，年假想放就放。
還有你看中的奔G哥送你了，您看怎麼樣？”
歐陽錦不為所動，糖衣炮彈早就吃飽了：“老闆，您這餅畫的是又大又圓。
我是缺你那輛奔G的錢？
還是缺你那點假？
我現在就想把欠我的假補齊，你放麼？”
見他油鹽不進，李暢隻得下刹手鐧了：“阿錦，你還記得當年還欠我一個承諾麼？”
歐陽錦沉默下來：“記得，隻要不違法，能力範圍內有求必應。”
“還當真麼？”
“當真。”
“我覺得現在就到那個時候了。
阿錦我需要你兌現你的承諾，我希望你幫我接下華中分部，儘你的最大努力帶領華中分部得到更大更好的發展。”
歐陽錦掛了電話，飯都不想請了。
程乾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將濃蔭下歐陽錦的身影儘收眼裡，手機螢幕一亮，一條簡訊跳出來，就兩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