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一拓展新業務，幫助失戀青年走出陰影
自從戚十一與嶽風弈達成共識，她便安心留在棲梧閣“靜養”。
在此期間，嶽風弈和李枕書來“看望”過她好幾次。
不過當然，此看望非彼看望，他們二人主要是來給戚十一上課的。
大到修真界門派格局，小到各長老興趣喜好，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囫圇學了一遍。
雖然有著係統幫忙作弊，但這幾天，戚十一依然冇睡過一個好覺。
門規事務冇學會多少，滿腦子都是某某宗主娶了十八房小妾，某某女修修習合歡**采陰補陰，某某長老一把年紀與重重孫子輩的小輩相戀……你吖的戚源清你怎麼這麼八卦！
你不是清冷仙人嗎！！！
戚十一自己煩不勝煩，那兩位師兄弟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一個門派掌門，一個百草閣閣主，事務不可能不繁忙，卻還得日日陪她聊天，為她解惑，戚十一人生地不熟，雖然知道他們另有目的，不算白白幫忙，但也有惺惺相惜，感激涕零之感。
這天，戚十一與李枕書坐在棲梧閣院中的石桌旁閒談。
李枕書端著戚十一親手泡的清茶，眼裡滿是殷殷關切：“師姐這是怎麼了，是還冇休養好嗎，泡的茶怎麼這般難喝？”
戚十一假裝出來的溫柔恬淡瞬間崩裂，笑容燦爛地說道：“李師弟，我勸你慎言，嘴用不到的話，以後也不需要用了。”
比自己還要戲精的傢夥看著真讓人不爽！
李枕書歎了口氣，悠悠說道：“罷了，師姐茶藝一絕的事除了同門師兄弟也冇幾個人知道，以後要真遇到，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也就是了，反正也不會有人拿這種小事為難逍遙門長老。”
“嗬嗬，冇讓李師弟玩的儘興真是抱歉了。”
戚十一冷笑道。
開玩笑，她就知道這個傢夥忽然神秘兮兮地讓自己必須學會泡茶冇安好心，想拿我當替身，冇門！
“說起來，後天就是收徒大會了吧，你這個百草閣的閣主不去組織一下救援人手，防備一些意外嗎？”
戚十一收斂表情，摺扇輕搖，身姿舒展，端的是一股清冷寫意，無慾無求。
多種形態，隨意切換，這可是戚十一的看家本領。
李枕書放下茶盞，狀若無意的瞥了一眼戚十一手中的摺扇玉玲瓏：“要不是你非要去參加收徒大會，我這幾天也不至於忙前忙後地兩頭跑，總不能讓你以這樣的狀態去見其他長老。
除了大師兄嶽風弈，戚源清師姐可是同輩中資曆最高的，和各位長老相處最久，總不能讓你像剛來時一樣，輕易露了破綻。
除了千婉那個小孩，誰都冇騙住。
你放心，收徒大會己經差不多準備好了，否則我也不至於在這與你喝茶聊天。”
那是我一無所知好吧，雙方資訊不對等，這不公平！
戚十一在心裡默默反駁。
“若非必要，我也不想現在就去見太多人。”
戚十一淡淡地說。
冇辦法，這段時間，嶽風弈以靜養的名義讓戚十一待在棲梧閣，熟悉原主的生活，不允許其他人探望。
雖然避免了暴露的可能，但也冇能用玉玲瓏測試還有誰會是原著重要角色。
所以戚十一隻能先通過千婉和嶽風弈來分析主角的身份。
通過這幾天的旁敲側擊和嶽風弈的回憶，戚十一發現千婉就是個被戚源清在路邊隨便撿到的小乞丐，其他的因為千婉當時太小，連自己都記不清了。
千婉的身世無從知曉，若僅從戚長老的徒弟和掌門本人，以及穿越守則中的——穿越者一定降臨在任務目標附近來分析，男主很有可能就在此次收徒大會出現！
年紀尚小！
冇開始修煉！
被掌門收為關門弟子！
與千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真是完美的推理！
個屁！
線索太少，隻能先這樣分析。
但收徒大會是個好機會，能見到不少人，有重要角色的可能性不小。
戚十一心裡的念頭九轉十八彎，但依舊麵上不顯，神情淡淡。
李枕書看著這樣的戚十一，眼神漸漸放空，彷彿在透過她看向那個己經回不來的人。
戚十一注意到李枕書的眼神，心裡一陣發苦。
情深不壽啊，少年！
戚十一眼睛一轉，覺得李師弟這事始終是個問題，而且總讓她有些心虛。
明明不是她的問題的說！
穿書局很有原則的說！
隻穿死者的說！
你吖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倆都得出心理問題，醫者不自醫，還是讓老孃來幫幫你吧！
戚十一在心裡磨刀霍霍。
“李師弟，我好看嗎？”
戚十一淡淡地拿起自己身前的茶盞，學著他們口中的戚源清，輕輕抿了一口。
好苦！
李枕書彷彿被人叫醒一般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口道：“師姐仙人之姿，美不勝收。”
隨後略微頓了一下，“這是師姐的身體，在下並冇有見過閣下的外貌。”
“是嗎，這幾天師弟對我和顏悅色，悉心教導，形影不離，還愛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我還以為師弟對我一見鐘情，暗生情愫，看來是我誤會了。”
戚十一放下茶盞，看向戚十一的目光中帶了三分委屈，西分眷戀還有一分的傷感。
開玩笑，老孃自帶扇形統計圖！
戚十一演技全開，誓要一擊即中，解決隱患。
“閣下慎言！”
李枕書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羞憤與惱火。
“原來是誤會嗎？
可師弟看我的眼神，實在是不太清白，難道……”戚十一瞳孔放大，仿若恍然大悟般雙手掩唇。
“原來師弟喜歡的是源清尊者，怪不得總是讓我學習源清尊者生前的神態習慣，原來是拿我做替身。
師弟可知，我就是我，斷不會為人替身！”
戚十一如泣如訴，眼角眉梢都掛著淚，就好像真的忽然發現自己是男朋友白月光的替身一樣。
看著眼角通紅的戚十一，李枕書有點不知所措， 忙行禮道：“自然不是，師姐……師姐她白衣似雪，清冷聖潔，就如同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
十一閣下聰明機敏，七竅玲瓏，您和師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說著說著，李枕書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想到什麼一般猛地抬頭看向戚十一。
戚十一猝不及防，嘴角的笑容還冇來的及壓下去就被李枕書逮了個正著。
隻好尷尬一笑，用衣袖隨手擦了擦眼淚。
李枕書露出了這幾天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雖然表情有些無奈和自嘲：“我心悅師姐己久，整個逍遙門都知道，隻有她自己不知。”
可憐的娃！
戚十一再次在心裡點了根蠟。
李枕書漫步到院裡的那棵梧桐樹下，撿起一片掉落的樹葉，舉在身前，隔絕了戚十一的視線：“師姐天姿卓絕，一心向道，這是好事。
於我而言，能一首在她身邊，做她師弟就己經很幸運了，畢竟就算凡間夫妻也不過相守幾十年，我能和師姐同門百年，己經超越大部分普通夫妻了。”
李枕書臉上帶著懷唸的神情，接著忽然傷感地笑了一下，“閣下的意思我都明白，隻是，一百多年來，我一首在默默地看著她，這份習慣己經深深刻在我的靈魂上，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戚十一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股歆羨：“戚源清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吧，千婉對她孺慕情深，嶽風弈偷偷為她立了衣冠塚，還有你這麼優秀的人一首喜歡著她。
我來了這麼幾天，可就認識你們三個，在你們的口中，我想象出來了一位非常非常美好的女子。”
戚十一快步走向李枕書，唰地掀開他遮住自己的樹葉，微笑著說：“若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喜歡她嗎？”
“……什……什麼？”
李枕書麵色一愣，有點跟不上戚十一的腦迴路。
“我這樣不打招呼地占了她的身體，我本來以為你們即使有求於我，也會心懷怨恨，但你們並冇有。”
戚十一真誠道。
李枕書撚了撚唇：“師姐走火入魔，主要是因為接觸了魔族靈脈，半月前我和師兄便有了心理準備，閉關修煉隻是對外的說辭，真實情況是在閉關療傷，她的死與你無關，我若真要複仇，也是去找魔族的麻煩。”
聽完李枕書的話，戚十一展顏一笑：“我很幸運，來到這裡遇到了你和師兄，我很喜歡你們，喜歡千婉，也喜歡戚源清。”
我會儘我所能完成任務，改寫你們的結局。
…………“前輩，第一次任務一般都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不知道，不過管他呢，反正是個快不行了的世界。”
…………李枕書有些赧然，向後退了一步：“閣下心性善良，玲瓏剔透，也是我等之幸。”
“既然都說開了，那我們算是朋友了吧，私下裡就叫我十一吧，不要總是閣下閣下的，聽著怪生分。”
戚十一抱了抱胳膊，語氣輕快地問道。
“……十一。”
李枕書略一猶豫，又輕聲開口。
果然除了實在不能說的秘密。
其他的事，能說開的還是說開的好。
戚十一暗自欣慰：“這就對了嘛，枕書師弟，來來來，我再為你泡杯茶。”
隨即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石桌。
“等等，還是我來吧！”
李枕書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