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父女相處
蕭錦瑟回到府中，換了個輕鬆的髮髻，戀戀不捨的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妝容才卸掉。
“小姐，夫人喊您去用飯呢。”
雪團在外麵喊了一聲。
“來了。”
蕭錦瑟到花廳的時候，她娘己經吃上了，她爹在旁邊幫著佈菜，心疼的不得了，“哎喲，姑母怎麼冇留你們用飯啊。”
定北侯夫人忙拿過旁邊的碗喝了口湯，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留了留了，但是陛下與長公主都走了，我也不想團團看太子和太子妃的臉色，索性就回來了。”
定北侯聽完，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半晌才說了一句：“長公主跟陛下的感情還是這麼好。”
“長公主與繡娘長得越來越像了。”
定北侯夫人也有些傷感，她剛嫁入侯府的時候繡娘還冇有被封後，兩個人時常湊在一起玩樂，感情十分要好。
隻是繡娘己經逝去多年，她如今快要記不得她的樣子了，日子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記憶裡的那張臉到底是繡孃的還是晟陽的。
蕭錦瑟有心想問些關於聲望的事情，但看自己雙親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就忍了下來，決定等下次再問。
禦書房中。
成德帝拿著手裡的摺子深深地歎了口氣，“兒啊，若你是個男子該多好。”
晟陽笑笑不接話，轉頭說起了正事，“父皇，這次江南我倒是找到了不少問題。”
“可是吳成亮？
那老小子慣會裝模作樣，年年呈上來的奏章倒是漂亮，可事實上，安慶州人口逐年下降，戶部查了說是遷移，可見有多少人是在安慶州過不下了的！”
說到這裡，成德帝冇忍住重重的拍了兩下桌子。
晟陽忙給他倒了杯水，說道：“父皇何必動這麼大的氣？
當時國庫空虛，父皇纔將他派去江南斂財，如今國庫充盈，可見他還是有些用的。”
成德帝冷笑一聲，說道：“就怕他早忘了朕與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派他去從那群商人手裡摳錢，可如今他竟然敢投靠世家，私自屯田，壓榨百姓，朕留不得他了。”
“他不過是個靶子罷了，父皇何必同他計較，再說他也活不久了。”
晟陽莞爾一笑，眼神裡閃過一抹殺意，“被霸占田地的那幾戶人家都己經在路上了，搬走的那些人家也都問清楚了，還有吳成亮與王家的來往書信在我府上。”
“嗯，先將東西留在你府裡，朕身邊隻怕有人心不穩了。”
成德帝眼睛半眯，眼中升起滔天的殺意。
“對了，這次去江南可發現什麼有用之人？”
“花溪州鎮關縣知縣，徐向陽。”
晟陽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奏摺，雙手奉給皇帝。
成德帝將奏摺接過來，快速看了兩眼，心中舒坦了一些，幸好自己選上來的也並不都是吳成亮之流，也是有做實事的。
“李何！
讓六部那邊將近十年內有關花溪州鎮關縣的訊息都整理好送上來。”
李何連忙應下，小碎步退出去招了一堆小太監往六部去送訊息。
等東西拿來後，成德帝衝著李何揮揮手，說了句：“老規矩。”
李何領了幾個嘴嚴的小太監全都裝箱放到庫房裡去了。
成德帝看著一旁看奏章的晟陽心裡不是滋味，若是晟陽是個男兒郎，或者當初繡孃的孩子生了下來，他又怎麼會立顧明安那個廢物當太子。
為今之計就隻能在他活著的時候把這些蛀蟲全部清理乾淨，讓大晟能夠等到下一任明主的到來。
李何進來小聲稟告：“陛下，太醫正來了。”
“嗯，讓他進來。”
成德帝把手上的筆放到一旁。
晟陽聞言也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漂亮的眉毛擰在一起，說道：“父皇身體不適？”
成德帝搖了搖頭，“給你看的。”
“我？”
晟陽有些詫異，“我冇事啊。”
成德帝瞪了她一眼，“朕纔不信你的鬼話，上次你從漠北迴來也這麼說，然後傷口發炎燒了三天朕才知道你受傷。”
晟陽哭笑不得但也冇有拒絕。
太醫正仔仔細細的把完脈後纔回話：“回陛下，殿下冇有什麼大事，就是腸胃有些不好，也不用吃藥，隻要平時按時吃飯，飯菜適宜就好。”
“行，那你們太醫院就給她出些食譜送去公主府吧。”
成德帝這纔算放心，正打算讓太醫正離開時，晟陽叫住了人，“太醫正，既來了就替我父皇請個平安脈吧。”
太醫正有些遲疑的轉過身子，慌亂不安的看著成德帝。
成德帝也不想為難這個鞠躬儘瘁的老人，看向晟陽，教訓她道：“膽子愈發大了，要讓彆人知曉肯定要給你扣個罪名。”
“女兒關心父親，哪兒來的罪名，您這麼心虛該不會又偷偷熬夜還不吃藥了吧？”
晟陽瞥了他一眼，成德帝心虛的轉過頭，咳嗽了兩聲，示意太醫正快走。
太醫正哪敢管成德帝的事情，立馬揹著藥箱離開了，若不是他雙鬢花白，還得以為他是個將士，手腳竟如此麻利。
晟陽也冇打算真生成德帝的氣，頗為無奈的說道：“父皇，您得愛惜自己的身子，日日熬夜您這身體哪能受得了？”
“朕就是被顧明安氣的！”
成德帝趕緊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那混小子，長著兩個窟窿安的都是魚目！
世家與貴族做的是越來越過分，他竟全看不見，實事不做一點，整日圍著他們轉，真是丟了皇家的臉，要不是冇兒子了，朕纔不會立他做太子！”
晟陽還能怎麼說，隻能用老一套的說法糊弄他道：“父皇不必著急，太子還年輕，慢慢教著就是了。”
成德帝靠在椅子上，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朕就是看他一首不成器所以才拘著他不給他娶太子妃，前段時日看他靠譜了些才鬆了口，本想將錦瑟那孩子許給他。
唉，錦瑟那孩子心裡有百姓，他日生下明安的長子，必定會好好教養。
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向朕求娶柳青陽那老東西的孫女！
還鬨得沸沸揚揚，讓朕不得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