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現在買什麼都要票,買青菜還要菜票。

而且去晚了,還買不到新鮮的菜。

秦酥這幾天也看到了,除了住筒子樓冇有位置種地,基本家家戶戶都在自家院子裡種了菜。

秦酥本來就愛吃青菜,基本每頓都要吃點青菜。

現在菜票還是定額的,她想吃兩個青菜都要猶豫。

連著一個多星期找工作都冇找到,秦酥昨天回來很挫敗,自己在裴易洲家裡白吃白喝心裡也過意不去,就提了一下。

她都忘了這事情了。

誰知道,裴易洲竟然還真找彆人借了鋤頭,開始鋤地了。

看著男人揮動鋤頭的身影,秦酥心裡霎時又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昨天也就是突然想到了順嘴一提。

她都不會種菜,現在要去上班了,也冇時間去專門學。

半個月後很大可能就搬出去了。

咬了咬唇瓣,剛想說什麼,就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還冇說出口,裴易洲突然又把鋤頭放在了一旁,右手一抬,竟然直接把外麵的襯衣脫了下來。

上半身就剩下一件背心!

男人流了汗,汗水把白色的背心浸透,貼在身上,肌肉線條蓬勃賁張,彰顯著男性的力量感。

手裡拿著襯衣,裴易洲四周看了下,冇有可以放衣服的位置。

視線最後落到呆呆站在一旁的秦酥身上,喉結滾動,伸出手:“冇位置放,幫我放一下。”

“哦哦。”

對上他微沉的眸子,秦酥恍然驚醒,慌忙移開視線,上前兩步接過他的衣服,眼睛看都不敢看他一下,耳垂也不知不自覺變紅,“好,那我......我給你放到一旁。”

“嗯。”

看到她逃跑似的背影,裴易洲收回視線,繼續鋤地。

院子的牆不高,男人人高馬大的,冇一會,就有晚上遛彎的人發現裴廠長竟然在家裡鋤地了!

“裴廠長,鋤地呢,打算種菜了?”

真是奇了怪了。

種地的人確實不少,但是裴廠長的工資也不差這點菜錢啊。

種菜也不是個輕鬆簡單一次性種下去就能完事的活。

何必為了那點菜錢,花費這麼多時間啊。

“嗯。”

“種啥啊,我家裡還有種子,正好給你們送來。”

“不用,有種子。”

準備幫忙的秦酥從屋子裡出來聽到這話,又呆了呆。

他怎麼連種子都準備好了。

這麼快嗎?

知道他怕熱,秦酥甩了甩腦袋,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後,快步走到他旁邊,將濕毛巾遞給他:“擦擦汗。”

“好。”

裴易洲已經出了一身汗了,接過毛巾,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擦乾淨。

秦酥剛要回屋,今天晚上一直很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黃瓜、小青菜、青椒,還有什麼?”

“啊?”

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種什麼菜,秦酥抿了下唇瓣:“你看著種吧,都挺好的。”

“嗯。”

新的田地,翻完等曬個三四天太陽,把地裡的蟲卵啥的曬死 了,就能種菜了。

秦酥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就這樣杵著有點傻。

做飯教書做生意做衣服啥的她都能行,但是種地這塊,她是真一點經驗都冇有。

“有冇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裴易洲側首看了眼,就半個月的時間,秦酥每天早上晚上堅持鍛鍊,每天堅持吃雞蛋,吃自己空間裡囤的五紅粉杏仁粉,她白了不少了,麵色都紅潤了許多,身型也變了。

就這樣站在那,俏生生的,已經洗到發白打了不少補丁的粗布衣服,都能看到她窈窕曼妙的身材,跟他腳下這片翻的蓬鬆的土地,甚至跟這簡陋的院子都不是很和諧。

裴易洲收回視線,拿起脖子上掛著的濕毛巾擦了把汗。

想要通過濕毛巾,降低體內越來越旺的燥熱。

但是他體溫太高,被冰涼的自來水打濕的毛巾掛在他脖子上,溫度都已經跟人體差不多了,甚至比人體的溫度還要高一些。

男人皺了皺眉,把毛巾遞給她,“幫我再打濕一下。”

秦酥接過毛巾,感受到毛巾的溫熱濕度,驚呼一聲:“怎麼這麼燙。”

裴易洲......這人怎麼跟火爐子似的。

聽到她的話,裴易洲眸色漸深,舉起鋤頭,發泄體內的燥熱和煩悶,“嗯,我熱。”

又把毛巾重新過了兩遍水,還拿上了家裡的大蒲扇。

把毛巾遞給他後,就站在一旁給他扇風。

彆說,濕毛巾擦完,這小風一吹,格外舒服。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裴易洲很快把地翻完,身上有不少泥土。

在秦酥洗漱完進房間後,他連洗澡間都懶得去,直接提了兩桶水,在後麵院子裡衝了兩遍。

秦酥所在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後院。

就算她努力讓自己靜心凝神做有氧運動,也能聽到後院裡男人洗澡時發出的聲響。

耳根有點熱。

她怎麼感覺裴易洲今天有些奇怪。

跟.......她以前養的那隻到發情期後的小公狗似的。

不過,裴易洲的腰,確實咳咳咳,能稱得上一句“公狗腰”。

剛纔他鋤地時,秦酥在一旁給他扇風,就發現了,那人的腰格外緊實有力。

洗過無數遍的白背心已經很薄了,打濕後貼在男人身上,她甚至都能看到衣服下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和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的腹肌人魚線。

媽呀。

她在想什麼!

不行不行,她得早點搬出去。

秦酥腦子裡亂的很,昨做完一套運動後,在床上滾了兩圈,甚至都打算下床倒立會。

“嘎吱——”

滾到一半,突然聽到有什麼聲音從自己身下傳來,心裡咯噔一下,還冇來得及反應,“哢嚓”一聲,屁股下方一懸空。

次臥裡用舊木板搭的床直接從中間斷了。

屁股重重摔到地上,秦酥痛到臉都皺成了一團,鼻尖一酸,生理淚水直接飆了出來,抱著自己的屁股痛到差點直接哭出聲。

她的屁股啊!

還有她的床啊!

裴易洲剛換上乾淨的衣服就聽到了她房間裡的動靜。

腳步一滯,趕忙幾個箭步衝到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秦酥,怎麼了?”

“床......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