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日是忠勇侯府二公子秦子逸和雲家嫡女雲綰棠的大婚的日子,整個侯府內紅綢滿地,前院一片熱鬨非凡。

“唔...”伴隨著一聲痛呼,雲綰棠指尖掐進身上男人的後背中,眼角含淚,“陸翊,你得幫我!”

“嗬,你點的火,倒是先問我要起報酬來了。”陸翊握住雲綰棠的掌心,跟她在大紅喜床上翻雲覆雨,“雲姑娘,先前倒是有點小看你。”

“跟秦二公子拜堂的間隙,還有心思來勾引我。”陸翊嗤笑地道,“那信,寫的倒是**。”

本來隻是雲綰棠跟秦子逸大婚,他賞臉來瞧瞧。

陸翊習慣坐在高座之上,所以一把將侯府老夫人趕了,直接坐在高堂的位置。

他倒是無所謂當一對新人的爹,畢竟在他看來,能認他當爹,都是便宜了雲綰棠和秦子逸。

不曾想,這個小新娘子趁著勁酒的功夫,又寫信邀請,又在信上抹了迷情香。

真是...令他出乎意料!

“縱使是我先相邀,但以大人的本事,應該有的是辦法解開迷情香!”雲綰棠額間溢位細密的汗水。

“你這樣,不是默認了我的邀請麼?”

雲綰棠嘴上不承認,但她心裡知道確實是自己故意招惹的陸翊。

兩個時辰前,她一醒來就到了跟秦子逸大婚之日。

前世這個時候,秦子逸到賭場賭錢,藉著自己侯府二公子的身份輸了卻不想認賬。

後來,才知道那竟然是靖王的地盤,他踢到鐵板子,本來早就要被靖王關進大牢處置的,是侯府用剩下的盤纏疏通許久,纔多給秦子逸一日成婚的時間。

秦子逸為了逃脫牢獄之災便把主意打到了新婚的妻子的身上,讓雲綰棠去伺候大奸臣陸翊,請陸翊出手救他。

雲綰棠可恨自己重生的時間不能再提前一兩天,但既然已成定局,她隻能趁著拜堂的間隙主動給陸翊遞紙條,化被動為主動。

更何況對現在她來說,接近陸翊,並不是壞事。

“在我跟秦二公子大婚的時候...藉著我跟他的喜房和喜床,睡她的新婚娘子。”雲綰棠一邊喘著氣一邊指尖摩挲著陸翊的臉龐眼底透著一絲複雜。

“整個西嶽最年輕的相爺,感覺如何?”

忠勇侯秦氏乃是聖上的開國大臣,前半世跟隨聖上征戰天下。

五年前,忠勇侯府還風靡一時,忠勇侯更是當今聖上麵前的紅人,隻不過忠勇侯已經年邁,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到晚年,竟是患上癲癇之症。

可他擔心有人會取代自己在聖上心目中的地位,瞞報病情,在那次匈奴來邊境之時,還主動請軍出征。

那次,忠勇侯是帶著嫡長子一同去的,他在征戰中途,癲癇發作,從馬匹上摔下來,滾到敵方將士腳下送了人頭。

主將一死,西嶽軍隊群龍無首,直接就亂成一鍋粥,侯府嫡長子也被匈奴五馬分屍,死狀淒慘。

邊境大敗的訊息傳回西嶽京城後,聖上大怒,本來要誅忠勇侯府九族的。

但又念著當初跟忠勇侯的同袍之情,隻是下令抄家,冇殺侯府的人,甚至保留了侯府爵位。

不過至此,侯府也是一落千丈,再不複當年的繁華。

但衰敗歸衰敗,到底侯府爵位尚在,敢睡侯府夫人,整個西嶽恐怕也就陸翊有這個膽子。

“如何?”陸翊指尖掐住雲綰棠的下顎不斷用力,冷笑道,“衝著你這張臉,還不錯。”

雲綰棠偏移開視線,眉宇泛著寒意。

無論是秦子逸,還是雲綰棠自己篤定陸翊不會拒絕她,隻因為明白她的這張臉,酷似陸翊的白月光。

這也是現在她在陸翊麵前,唯一的籌碼。

“今夜秦子逸跟你做了交易,他將我獻給你,要你替他到靖王麵前求情。”雲綰棠忽然開口道。

“如今,我們在房間裡恩愛,他怕是還在幫著守門吧?”

陸翊動作忽然一頓,緊接著,他加大力道,“原來以為侯府剛進門的二夫人是個蠢的,如今看來倒是本相看走眼了。”

“雲綰棠,你努力一點,好好討本相的歡心。”陸翊一口咬住雲綰棠的肩膀,冷冷地道,“你說的報酬,本相會考慮的。”

不知為何,陸翊像是憋著一口怒火,折騰的雲綰棠不停喘氣。

她努力咬牙地說出自己的目的,“不是救他,我要他死!”

陸翊忽然停下來,看著雲綰棠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廢話,你是她娘子,你被他賣到彆的男人床上,難不成還給他數錢?”雲綰棠冷冷地道。

嗬。理由?

侯府經曆那一遭後,乍然一貧如洗,對侯府眾人來說那種從雲端一下落到地底的感覺又怎能適應?

當時侯府中隻有秦子逸未曾娶親,於是他便在秦老夫人的攛掇下,在雲家設船上宴的時候故意來偶遇雲綰棠。

因為雲家,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商賈世家,其蠶絲產業覆蓋天下,富可敵國。

雲綰棠是雲家唯一的嫡女,自然就被盯上了。

前世她嫁入侯府後,二房和三房這兩個混賬不過半年就將她的嫁妝輸的一乾二淨。

後來她隻能靠著孃家接濟,但侯府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雲家人不忍她在中間為難,處處對侯府忍氣吞聲。

最後雲家破產,幾十口人流落街頭,病死的病死,餓死的餓死,一個人都冇留下。

秦子逸...作為欺辱她,害死她親人最大的罪魁禍首之一,救他,自是不可能!

陸翊:“...”

他冷笑一聲,指尖在雲綰棠手臂上一掐,幽幽地道,“難道,你不是那樣的蠢貨嗎?”